她眼中的那缕担忧,应该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怕无法识破幻象,在白七爷爷规定的两个时辰内打败纸人。
于是,我便跟白七爷爷提出要借太奶奶扎纸用的剪刀作为武器。
既然是幻象,既然是纸人,对付它们最好的武器当然是纸扎用的剪刀。
白七爷爷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反应过来用什么做为武器,他眸光的略微闪动依旧没有逃过我敏锐的视线。
跟钱辉叔叔在吴校医家的院子里等太奶奶他们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聊到过,跟一个人或妖物打交道的时候,最先观察的必须是他的眼睛。
眸光闪动一般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撒谎,一个是意外。
白七爷爷的眸光闪动当然不是撒谎,他也没必要对我撒谎。
那么就只能是意外了。
也就在那一刻,我就基本已经确定自己猜对了。
所以刚刚进屋后,面对纸人的腾空翻身站到我面前,我并没有丝毫慌乱。
我心里笃定纸人无法真正的伤到我,才有心思去揉被灰尘迷了的眼睛。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纸人一出手,剑尖划破我皮肤的时候,不仅有痛感,甚至还流血了。
剑伤的疼痛和山口涌出的鲜血让我在那瞬间对自己笃定的猜想产生了怀疑。
也因为这瞬间的怀疑,让我用上了真气,后退几步避开剑锋后,才试着用剪刀去剪纸人手上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