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就落在我脚边,就连我也不见得能发现。
我下意识低头看去,竟是一枚小巧的龙形青铜令牌。
之所以说它是一枚令牌,是因为那东西不过一拃长短,是最古老的腾龙制式,上面刻着着一个“令”字。
十五兴奋的“吱吱”叫了两声,从我的肩膀上蹿了下去,一把将那枚令牌捡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就在它将那令牌捡起来的一瞬间,如炸了锅一般的河水竟骤然平静了下来。
河水碧绿如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十五的身体本就小巧,不过巴掌大小,那枚令牌长度几乎跟它的身高相当,被它扛着的样子有些滑稽。
我刚想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人脸怪鱼中枪不见血,那刚刚那片血雾是哪儿来的?
想到这里,我这才想起扭头去看朱尊者的情况。
这一看之下悚然一惊。
朱尊者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而他刚刚拿枪的那只胳膊,竟连衣袖一起齐肩没了,只剩下一片嫩肉色的断口。
断口处的密集牙印清晰可见, 却被一层透明的粘液覆盖着,不见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