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一直都是宗云在破,我和白七爷爷帮不上什么忙,见他坐下不语,便也静静的坐了下来。
卢真人刚刚开口后便一直没再说话,沉着脸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望着河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狐小七不知跟邵真人说了些什么,竟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邵真人不再是一副烦躁模样,还领着他跟到了河边。
“宗云师兄在干什么?”
狐小七望着盯着水面发呆的宗云,拉着邵真人坐在了宗云身后。
“嘘!”
邵真人对狐小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自以为小声的说道:“你师兄可不像你一样不学无术,他这些年得了你师父的真传,在阵藏之术上造诣颇深,他在算阵!”
“什么是算阵?”狐小七奇道。
“这是你师父自己琢磨出来的本事!”
邵真人摇头晃脑的说道:“听掌门师兄说,这天下就没有你师父破不了的阵。
再厉害的阵,他只要端坐在阵中,凭着阵局的变幻和阵中气息的轻微变动,不必抬脚就能寻出阵眼所在的位置。”
“我师父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一直到圆寂,还只是龙虎山钟鼓楼的撞钟道人?”狐小七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跟着你师父这么些年,你都白瞎了眼睛和耳朵吗?”
邵真人瞪了一眼狐小七道:“你师父的修为可比掌门师兄,当初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掌门之职就不是师兄而是你师父了!
你们师兄弟俩在山上的辈分也不会这么低,可惜了,你师父为了那个人付出那么多,可最后却,唉——”
说到这里,邵真人长叹一声,竟不再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