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了说话的人一眼,是副队长胡颂,这人一向嘴碎,但嘴碎归嘴碎,也算是条肯认真反省承认自己错误的汉子。
以至于他经常因为自己的嘴碎啪啪打脸。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那天我跟顾莫去局里签合同,在会议室等头儿的时候,胡颂斜靠着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一双脚伸长了搭在会议桌上,上下打量着我半晌后,“切”的一声说道:“头儿怕不是被这案子逼得穷途末路了,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姑娘,恐怕书都没念几句呢,也能请来签编外合同,给咱们当特别顾问!”
当时头儿是不是真的被逼得穷途末路了我不知道,但挚爱画廊一案的庆功宴上,胡颂倒是实实在在的敬了我一杯酒,当众喊了我一声忆姐,让我原谅签合同那天,他没管住自己的嘴。
顺手还给了自己的嘴一耳巴子。
而此时,胡颂见我望向他,脸上露出略带尴尬的笑容,开口问我道:“忆姐,你看这尸体怎么办?要不要让人先抬出去做尸检?”
“暂时先不用!”
我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心中有了主意。
“这个先帮我拿着!”
我将手中拼命挣扎扭动的镇灵袋顺手塞进胡颂手里,顺手按下了十八层按钮,还不忘叮嘱他道:“胡副队,小心捏紧袋口,不要让里头的东西出来,否则你就会成为第二个鲁子了。”
“啊?”
胡颂的脸色一僵,将被迫握住的镇灵袋那只手朝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