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黑衣祖师爷虚咳了两声，又接着问道：“他除了是你的仇人，还是你什么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抬头望了祖师爷一眼，垂下头没说话，也不知道黑衣祖师爷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我。

古九魄除了是我的仇人，还是我的生物学父亲，我的血脉里流着他血。

可我不愿去想，更不愿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不能杀古九魄！”

白衣祖师爷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我猛然抬起头，两位祖师爷盯着我，一个面无表情目光冷肃，一个眼底带着几分怜惜。

“凭什么？”

我跟突然开口，目光冷肃的白衣祖师爷对视着，咬牙说道：“古九魄一心想用我们姐妹炼血孽无极丹，杀我父母亲人，害得白七爷爷修为尽失，害得太奶奶八十多岁却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我凭什么不能替自己和家人讨回公道，身为术士，我凭什么不能惩奸除恶？”

“因为你是他的血脉！杀父弑母，天道不容！”

白衣祖师爷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天道不容就天道不容！”

我冷哼，“天道本就不公，虎毒也不食子，他古九魄坏事做尽，也不见天道惩罚他！

既然天道不肯收他，我就偏要拼着被天道反噬的结果先除了他！

更何况，这么些年，若不是太奶奶带着我拼命积攒功德，若不是兔十二将她积攒的功德全都送给了我，我早就死了！

我张忆仇做错了什么？天道又什么时候对我公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