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拧着眉头回答,“不过陶干事想要去看看,那咱们就先去看看吧。”
鱼贯下车后,我站在车边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院落。
地上铺着水泥地平,主建筑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楼,大概也是这个村里唯一的一栋楼,玻璃大门口紧闭着,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罗家湾村支部委员会”九个红色大字。
楼里静悄悄的,的确是没有一点儿生人气。
我透过玻璃门朝那有个柜台的大厅了望了一眼,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杂乱脚印。
恐怕这个村部不仅是晚上没有人,就连白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来办公。
我们沿着车开进来的那条土路回头走到村口,沿着那条碎石机耕路朝顾言说的那口灌溉湖走去。
山路坑洼不平,两侧都是连绵着成蓬的芭茅,细长的叶片朝路中间交错相拥过来,稍稍一个不注意,那枯黄的叶片就能将脸上划破一道口子。
机耕路中间,除了两道深深的履带车辙压出的宽宽痕迹,再也没有其他车辙痕。
顾莫走在我身边,体贴的不停抬手替我挥开直往我们脸上扑的芭茅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