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更多的人脸黑蛇从黏腻的，已经快要见底的湖水中爬出来。

它们那张跟人一样的嘴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吐着分叉的、细长的信子，那一双双跟人一样，却猩红的双目中的瞳孔，竖成一根根暗黑的、毒针的样子。

顾莫和顾言的举动似乎彻底激怒了它们，那些原本是淡然、懵懂、平和、微笑、哭泣的脸也全都变成了如出一辙的愤怒和仇视，扭曲着游向我们的动作也越发快了些。

十五提醒了我们之后，依旧在那堆看不清原本模样的越变越小的黑毛怪物身上跳跃、摸索着，似乎想在它的身上寻找什么东西。

它们的周围一米见方，没有一条人脸黑蛇，忌惮什么一般，不敢靠得太近。

顾莫和顾言手上的煞气长剑不停挥起又落下，掀飞无数人脸黑蛇，又引起更多愤怒的人脸黑蛇围攻。

从一强一弱，慢慢到只有顾莫手中还剩下细长而微弱的一柄。

顾言手中的煞气长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消失不见。

地下湖中的水似乎已经干涸，只剩下浑身满是粘液的，扭曲蠕动着的无数密密麻麻的人脸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