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张备用的开眼符,塞进斗笠张的手里,习惯性提醒道:“如果你害怕的话,将符纸扔掉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斗笠张苦笑,“我都已经苟活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就是死都死得了。”
刚一出道观的院子,我就明显感觉到山里的阴气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加重了很多。
森冷刺骨,重得非同寻常。
即使不用邵真人和小黑解释,我都知道他们所说的鬼戏班子就在距离道观不远处的地方。
敲锣打鼓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有些嘈杂,似乎是戏班子开场前琴师在调音,夹杂着说笑的声音。
我抬头望了一眼乐颠颠跑在最前面的邵真人,再次有些唏嘘。
若是从前的邵真人,见到这种形成规模的鬼戏班子,大概不管人家有没有害过人,都会将它们的魂魄打散或者超度甚至镇压吧,现在却能跟鬼怪和平相处到期待的程度了。
邵真人小孩子心性,见戏要开场,围着小黑围脖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