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老人一边将手伸到立柜的顶上摸索着,老半天才摸下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来。
“你爸爸的东西都在这个柜子里头了。”
和木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抖抖搜搜的将锁头打开,“里面的东西我每年都会拿出来晒晒日头, 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不至于发霉了。”
柜门打开,柜子一共四层,里头的东西并不多,最上面一层整整齐齐的叠着两件白衬衣和两条黑西裤,以及一双显然是当地手工的千层底布鞋。
再下来一层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笔筒,笔筒里插着两支钢笔和两只铅笔。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很小巧的黄铜捣药罐子和一块老式天梭牌手表。
最下面两层,便全是各种医学书籍和一些杂志了,码放得整整齐齐。
和木老人将柜门打开,便侧开了身子。
望着里头的东西,我好容易逼回去的眼泪再次冲出眼眶。
似乎看见,很多年前,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在这间屋子里或是用药碾子碾药,或是斜躺在床上看书,或是站在这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支钢笔或是抽出一本书。
又或者,拿出一套衣服准备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