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回了一句,“还好。”
大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望了我一眼,便进屋继续他那永远也编不完的篾凉席。
天越来越热,来我家跟我大定制凉席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大永远都皱着眉头,他并不太关心我到底能不能真的考上大学,走出云山这连绵的大山,他更希望我能留在家里,跟着他做木匠。
可我的梦想并不是拿着篾刀和劈刀,我想当医生,想拿手术刀。
奶奶端着一碗煮好的油面从灶间出来,碗底还垫了两块红通通的大腊肉。
那些腊肉在冬天里被奶奶挂在梁上熏得漆黑又晾得滴油,天气暖了,奶奶就将所有腊肉全都埋在谷仓里,吃的时候再扒拉出来切上一块,不仅到七八月份还不会坏掉,甚至还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连续考三天了,累坏了吧。”
奶奶笑眯眯的将海碗递到我手里,“别理你大,他就是年纪轻目光浅,我何花的孙子,一定能考上大学,成为咱们北流水第一个走出大山的孩子。
将来是要进大医院握手术刀的。”
奶奶的话让我瞬间有了食欲,这个小脚老太太,永远都要比爹娘更懂我。
我大口吃着面,一边吃一边对奶奶说,“奶奶,你放心,你大孙子肯定可以的!我这次考得很好,考完跟同学们对题了,考上江大医学系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