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撒哈拉威女人。
很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粘着一层人皮的骷髅,双目紧闭,脸颊和眼眶深深的凹陷进去,显得鼻梁突兀的挺立着。
牙齿也高高的凸起,已经变得很薄的嘴唇几乎没有包住牙齿,任其中间的三分之一露在外面。
龇牙咧嘴就像是在时刻保持着一个极其诡异的笑一般。
深褐色的脸皮没有一点儿光泽,那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上有七八块颜色更深,铜钱大小的黑斑。
铜钱的正中部位溃烂出黄豆大小的孔洞,正往外渗着黏黑的液体。
她的身体被布包裹着,只有一双干枯如柴的手臂裸露在外面。
手臂上的黑斑更多,且大小不一,甚至有的黑斑已经重叠,恶臭难驱,惨不忍睹。
床上的女人早已经失去了全部意识,若不是她的胸腹部还有几不可查的微微起伏,和身上仅存的那一点点儿生人气息,连我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因为事实是,从来没有人身上的尸毒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却还能保有一口气活着。
蛇千澈紧紧蹙着眉头,摸出几枚古针扎在女人面部的几处要穴上。
随着蛇千澈的动作,女人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猛然大睁,露出几乎已经不见眼白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