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也能唱一台戏,勖母哭得伤心欲绝,用这样的方式控诉勖之源的不孝和冷血,许多人围上前宽慰,只道继母不好当。
算起来,其实她跟勖之源的岁数相差不大,可以算作是同龄人,端着后母的架子,属实有点尬。
勖之恒很显然不喜欢母亲这样的做派,默默的退到了人群后方。
等葬礼差不多结束了,向晚拉着左星云开溜,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她也要赶着去学校上课。
回到车上,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向晚舒了口气:“这勖家还真是精彩。”
左星云不以为意:“更精彩的你还没见识过呢。现在勖家老二当家,从前被勖之源压着的人都崛起了,一个个找到机会就刺他一下。方才勖夫人之所以敢当众指责勖之源,就是仗着勖老死了,她是勖家最大的长辈,这么多年堵在心里的恶气,总算找到机会出了。”
向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现在的勖之源有些可怜,但想想以他的城府,又怎么会甘愿沦落到被人欺负?
她突然想到徐璐,话锋一转:“徐璐怀孕多久了?”
左星云对这个话题比较敏感,连眉梢都在抗拒:“我怎么知道?”
向晚笑他:“你紧张什么?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我就问问。刚才看她肚子好像还不明显,可能衣服比较宽松吧。她真打算就这样未婚生子?”
“别人的事儿,咱们少管,她自己乐意的。”左星云表现得漠不关心,仿佛徐璐这个人跟他毫无瓜葛似的。
话题聊不起来,向晚也没勉强。
车开到学校门口,她才意识到又到了分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