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忠叔小心翼翼的陪着,生怕半点不周到,便惹恼了对方。
“郑瑞呢,让他出来见我!”
忠叔一脸为难道:“徐判司,我们家郎君吩咐了,这几日都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徐恕。他面如覆霜一般,冷笑道:“怎么,没有空闲见客,却有空闲见媒人?”
“哎呦,您这可是误会了!”忠叔急忙解释道,“媒人都是自个儿找上门来的,我们郎君可是说了,来一个拒绝一个,来一双拒绝一对儿!”
“行情这么好?”徐恕冷哼一声,推开忠叔,抬腿就往里闯。
忠叔跟在徐恕身后,唠唠叨叨的劝说道:“徐判司,您体谅体谅吧,最近我们郎君的烦心事不少,饭食递进去都是原封不动的送出来,看得我都心疼……您行行好,若是心里有啥不痛快的,要打要骂尽管冲我这把老骨头来……”
“我徐某人向来赏罚分明,何时让人代过了?”徐恕步入前院正堂,见四下无人,又转过屏风,径直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你心疼他,他配么?一个忘恩负义之徒,薄情寡义之人,有何可怜的?!”
“您这可就错怪我们郎君了!”忠叔苦着脸道,“外面的传闻我们也都听到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啊,我们郎君迟迟不去王家提亲,那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莫非是为了选哪一家的公侯女郎而苦恼?”徐恕尖刻的回了一句。
跨过中门,一路向前到了主院里,徐恕自顾自的伸手推开书房的的大门,进去溜了一圈,里边一尘不染,应该是郑瑞常呆的地方。见书案上搁着半碗小米粥,触手处还留有一丝余温,想必郑瑞刚离开不久。
徐恕瞥了一眼身后的忠叔道:“只要他在这里,便是你不说,我也能将这缩头乌龟揪出来!”言罢,他转身出门,继续搜索起来。
“你这是……”忠叔还没见过这般固执的人,半点也听不进劝,到人家家里跟在自个儿家里一般自在,可看起来也是位温文尔雅的郎君啊,怎得这般不近人情呢!忠叔无法,叹了口气,转身便向外走去。
“你站住!”徐恕冷不丁的出声道,“现在才去通风报信,太晚了些吧?”
忠叔苦笑道:“徐判司,您多心了,我这不是为您去通报一声嘛!”
“不必了!”徐恕整了整衣衫,道,“你前头带路就是!”
忠叔无法,只得当起了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