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一怔。王三娘先笑了,“听说你又辞官了?”
徐恕颔首,“心有所惑,自当上下求索。”
“这是要远行?”见徐恕重新振作起来,王三娘颇感欣慰,“打算去哪儿?”
徐恕却未作答,反问,“你还想去找他吗?”
是否去寻郑瑞,王三娘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但她并不想阻碍徐恕的求索之路,故意道:“边地却不是那么好去的,还需多准备些时日。无论你去哪里,别忘记与我写信,若哪日我准备出发了,你可得随叫随到!”
虽然知道这些话都是王三娘用来宽慰他的,但见她到底没了当初那股执拗劲,徐恕略略松了口气。
很快,徐恕确定好了出发去游学的日子。
十里长亭,送别之际,徐恕不放心的再次叮嘱王三娘,“若你要走,定要等我回来!”
这次王三娘没有任性食言,待徐恕一年后游学归来,她一步也未出洛阳城。倒不是王三娘放弃去边疆寻找郑瑞了,而是她病倒了。
徐恕离开后不久,王三娘又大病了一场,昏睡数日,卧床不起,医生说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这一病便是半年。待身体将养好,又过去了半年有余。
中秋方过,王三娘收到了徐府的婚宴请柬。
她的竹马阿恕,要娶妻了。
铃铛面露不悦,她原本以为,徐郎君定是非王三娘不娶的,哪知才一年不见就变卦了。
王三娘见铃铛如此,开解道:“从我遇见郑瑞那日起,便与阿恕无缘了,你却生的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