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烈日、炙热难耐。
少年、呐喊、挥汗如雨。
牙仔此刻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手臂受伤之处打着绷带,肩膀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麻绳末端离身体丈许距离上系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硕大铁球。
他正围着百米见方的池塘一圈接一圈的跑着,豆大的汗珠子伴随着四肢的摆动落在沙地上瞬间没于细沙之下,受伤的小臂因为剧烈的运动逐渐有血迹透过绷带渗出。
靠近西山居的塘边,竖立着几根被风沙侵蚀的木头,木头上方用兽皮和木板相互交错固定搭了个顶子,略显简陋之所,李葫芦却给起了一个“曲水亭”的雅号。
一张桌子、几个木墩,散落在周围大小不同的石锁石担,就是亭子里的所有陈设。李葫芦在桌旁正襟危坐,桌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几本书籍,他认真地翻看着,不时还在标记着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跑了多少圈,牙仔依旧在拼命地拖动黑球卖力的跑着,只要不外出狩猎,每日下午他都会做这样的运动,已如吃饭睡觉般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他痴迷于此道,沉醉那种在孤独里于自己较劲的感觉。
“你跑的好像只受伤的兔子!”
终于当牙仔跑过曲水亭的时候,李葫芦喊话叫他进入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