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万物静、一轮弯月斜挂苍穹。
平沙处、影飞扬、一柄匕首寒光逼人。
西山居在夜幕包围下一片宁静祥和,小鸡小鸭没了白日的叽叽喳喳,早已安然入睡,狗剩旧窝刚拆正趴在李葫芦门前和其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打着鼾声。
高耸的沙丘山竖立着一处三丈有余的高台上,高台上几根粗壮松木搭成的篝火滋滋啦啦的燃烧着,火光映照之处两条人影正在激烈对垒,攻守速度极快,呼吸间一柄长枪与一把匕首已经相互碰撞了数次,两人均身着黑色裤褂紧陈利落。
用枪着正是张小翠,只见五尺长枪在她手里如一条咆哮的怒龙般向手拿匕首的牙仔猛烈攻击,扎、拿、拦的用枪精髓发挥到了极致,枪枪锁喉,招招致命,每逢有压制之时更是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枪尖所指似乎要洞穿一切,翻腾跳跃间出枪的角度更是神鬼莫测,如此轻盈的身法让人无法想象她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
牙仔虽略显被动却并未慌乱依旧进退有序,尽力格挡之外压低身体重心,顺着长枪的来路迅速靠近张小翠,力求近身缠斗,乌黑的匕首如同生在他的手上,击、刺、挑、带一套招式行云流水,攻击时还变换着握刀的手法,以求从不同角度命中对方,但凡切入长枪尾部匕首就会奔着,喉、胸、手臂关节处、下腹迅招呼,出手极快一个照面对方身体致命处都在寒光的包围中,攻击不成他会迅速切出,再次寻找机会绝不拖泥带水。
祖孙两人打的不亦乐乎,偶有锐器划破衣物的声音响起,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攻击频率,张小翠的大枪被她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次横扫都有数百斤的力道,牙仔面露寒光手里的匕首更是上下翻飞,道道残影伴着火光似地府钟馗勾魂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