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杨合萧走了无数次,每次晚上走在这路灯并不明亮的小路上,总是感觉心里瘆得慌。时间不早了,村子里除了稀稀拉拉的狗叫已经没有了其他声音。
杨合萧看着前面院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金杯车,好奇心驱使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车的后排拆的干干净净。杨合萧心里嘀咕着,这也不像是厢货啊,到底是拉啥的。结果当他走到前面,只见车头贴着的大大的一个黑色的“奠”字。这一幕吓得杨合萧的酒醒了一半,在闷热的午夜,杨合萧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后脖颈呼呼的往外冒,看的他心里直发毛,于是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杨合萧一路快跑来到了前面的一个空旷的大院子前,他感觉喉咙里一股刺鼻的暖流正往上钻。所幸这一片没有什么路灯,他扶着墙壁慢慢蹲下在墙角开始为呕吐构筑着心理准备。
杨合萧正准备抠吐,一阵呜呜的哭声打断了他准备捅进嗓子眼的手指。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一个老太太正蹲在一个小土包前抽泣着。杨合萧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他想起来了,这个大院子是城中村的坟圈子。
杨合萧想站起来离开,可是腿肚子一个劲儿的转筋硬是没站起来,一使劲结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太太好像听到了动静,慢慢的转过身来。这一转身不要紧,看的杨合萧差点尿了裤子。
借着月光他只看见老太太的脸黄的像草纸一样,一双白蜡丸一样的眼睛虽然没有黑眼仁,但是杨合萧确定老太太在“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