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雨是半夜被吵醒的,望着屋中两个湿漉漉的师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两个蠢材,半夜偷袭,结果自己失了手?”
“蒋师兄,姓顾的有所防范啊,与其说是我们偷袭,不如说是我们被偷袭,非战之罪啊。”
蒋知雨琢磨着刘子昭和黄芦生禀告的细节,想了良久,问“这么说,他是早有预料?”
刘、黄二人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必然是的,否则没道理啊!”
蒋知雨进一步落实细节“姓顾的法力如何?”
刘子昭道“有些修为,但也就是个初期,我和他交手几招,已经占了上风的,但他甚是狡诈,占了地利之便,我踩滑了若是光明正大斗法,他绝非我的对手,可惜他不敢,鼠辈!”
旁边黄芦生不知该如何说起,他一招没出就直接掉涧里了,不好意思承认如此丢脸之事,于是跟风道“他修为确实不行,只那条山涧在他居住之处,故此地形熟悉。唉,现在想起来,我们这是中计了,他半夜站在涧边,就是等着我们前去啊。姓顾的诡计多端,不可不妨。”
蒋知雨看着对方淅沥沥滴水的衣裳,皱了皱眉。
两人这才想起来,赶紧施法,准备烘干衣物,却被蒋知雨阻拦。
“慢着,别施法!身上还有受伤之处么?”
刘子昭道“后背疼得厉害,拍在水上了。”脱去衣物后,只见满背的红肿。
黄芦生捋了捋发髻,露出开了道血口子的额角“水下撞在一块石头上。”
刘师弟的伤势,蒋知雨很满意,黄师弟的伤口却已经开始愈合——毕竟是修士,真气运转几次,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