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八百多贯?”顾佐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么多?”
张富贵道“李师妹随公孙长老赴京四年,闯出了好大的名堂,得西河剑法真髓,如今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人物,陛下和娘娘都经常请她入宫舞剑。”
顾佐更是惭愧“这怎么使得,太多了”转而郑重劝说张富贵“张师兄,贵门这一战,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若是万一十二娘怎么办?她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一封信就送来七千贯”
张富贵摇头苦笑“什么情深意重,不要胡闹。我救过她,她我拿当师兄,仅此而已,跟你说过两次了,你总是不信。不过说起来,她倒是挺牵挂你的,我和她通过几回信,她每次都要问你的情况。这回我一封信过去,人家就立马把积蓄都给你转过来了,我给你写个地址,有空你也跟她写封信吧。”
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有什么不幸,一则想请你照顾老父二则,十二娘,我视之如妹,也是我放心不下的。”
顾佐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笑了“张师兄,你那么能打,不会有事的,我心里有数。这个箱子,我替你看着,过几天你那边完事了就还给你。”
离开时,顾佐又问“怎么没见空仓?”
张富贵道“他有要务,没时间回来,他说,等你的好消息,一定要拿下南吴州!”
出了菡翘楼,门外等候的成山虎迎了上来,往顾佐掌心塞了张纸条,顾佐怔了怔,再次退入菡翘楼大堂,倚着柱子悄悄展开,沉吟片刻,将纸条以掌心火烧去。
再次出门,和成山虎并肩而行,穿街绕巷,时快时慢,看似悠闲,但气海中却高度紧张。
逛了半个时辰,顾佐和成山虎忽然拐进一条巷子,静静伫立片刻,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