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道“侄儿在矿坑下苦了三年,以我所知,每年几有五万之数,此外还有乙坑,听闻产量也不少,兽潮围城期间,从未有一天停过工。”
尹子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向崔乾佑道“崔兄,你看”
崔乾佑沉吟道“再等等”
一波箭雨试过,就在河北军左翼正要开始攻山时,一声震雷般的呼喝响起“且住!”
却是陈玄礼踏空而来。
尹子奇嘟囔了一声“还真来了。”
崔乾佑自马上腾起,来到空中,迎着陈玄礼拱手“龙武将军因何而来?”
陈玄礼道“听闻贵军攻山,却不知何故?”
这时,尹子奇也飞了上来,冲陈玄礼笑了笑,没说话,站在崔乾佑身后,只是以目光扫视陈玄礼的来路,却未见有大军跟随而来的迹象。
崔乾佑回道“崔某帐下有十余将校被南吴军无故抓走,因之提兵而来,问一问缘由。”
陈玄礼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释么?想必其中有所误会。兽潮刚平,如何好自相残杀,这要传了出去,岂不是笑话?若是传到京中,谁也得不了好,某以为,你家东平郡王也不希望如此吧?不如我将南吴长史请来,大家坐在一起谈谈,把误会澄清,崔兵马以为如何?”
崔乾佑呵呵不语,尹子奇道“龙武将军此言差矣,我河北军不远数千里奔波,将南吴城从兽潮中救下,南吴州不仅不感念我军盛德,反而恩将仇报,拘我将校,此事就算传到京里,我们河北也是占理的,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