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振点了点头,伸手相招,屏风后进来两位小宦,各自端着个大托盘,托盘上是垒了三层的金锞子。
“这是咱家代广平王给顾长史的程仪,还请长史不要嫌弃。”
托盘上的金锞子每个十两,两个托盘加起来差不多五十个,价值五千贯,程元振以五百金相赠,初次见面,如此贵重的程仪也算是相当惊艳的。
但顾佐刚刚才花钱如流水,十几万贯眨眨眼就出去了,五千贯这种小钱,当真看不上,想要收买他可以,但你得上硬菜!
故此推拒道“如此重馈,呵呵,顾某实不敢收啊。”
程元振大大咧咧道“一点心意,顾长史莫要推辞,南吴州虽说有灵石矿脉,但听说每年需上缴崇玄署五万,剩不下多少,负担极重的只要将来顾长史能时时感念小王爷的恩典,每年的馈赠,必然不低于此数,也可稍解南吴州燃眉之急。”
如果南吴州只是普通道馆的话,每年支应五千贯,的确不少,可惜的是,看来广平王也好、程元振也罢,对南吴州的认知还停留在一年前,更没意识到,从昨日起,南吴州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南吴州了。
顾佐坚持不收,程元振坚持要给,闹到最后,程元振有点不愉快了“莫非顾长史嫌少?”
顾佐笑了笑“呵呵岂敢有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再轻的礼都是一番心意,顾某岂敢嫌弃?”
程元振道“那顾长史是什么意思?”
顾佐道“没什么意思,将来程院使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好,这点心意,顾佐记在心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