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雷司的毕应元见机得快，不愿招惹哪吒，找个借口跑了。顾佐便将哪吒摁在了毕应元席上，招呼马天君、昴日星君、牛宿、女宿、仙人王子乔、剑仙空空儿过来，甚至连王钦都拽了过来，围在一处饮酒。

哪吒参加了多少回蟠桃宴，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清楚的记得，这是几千年来，头一次有那么多人向他敬酒，头一次有那么多人主动和他一起说话，头一次凑在那么多人面前听他们讲话。

说笑了不知多久，哪吒实在忍不住了，问顾佐：“顾神君，你为何……不要乾坤圈？”

顾佐反问：“我为什么要你的乾坤圈？”

哪吒问：“那你给我这些灵石，到底想换什么？”

顾佐道：“一万灵石而已，就凭哪吒这两个字，别说一万灵石，十万灵石我也想办法给你凑出来。换东西？那就太对不起你的名头了，我顾佐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哪吒静静坐了片刻，忽然起身，转头时，五斗星君的桌席处已经空无一人。

哪吒道了声：“失陪！”

顾佐问：“嘛去？”

哪吒道：“去找人！”大踏步离开了瑶池。

何荔娘来到桌席前，留下一个盒子，顾佐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枚蟠桃，都是六千年一熟的，散发着扑鼻的清香。

“这……”顾佐将盒子塞进怀里，婉拒道：“荔娘，这是怎么说？无功不受禄啊……”

何荔娘掩嘴轻笑：“娘娘说，知道神君家眷众多，让你带些回去分享……还有，桌上的灵果和琼浆也不用省，放开吃，宴后也有附送，可以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