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话音方落,便听身后传来咯的一声娇笑,如兰似麝的香气趋近之际,只闻柔媚声音悠悠的道:“邢大小姐说得不错,可我偏喜欢他这副贼头贼脑、死性不改的馋猫样,毕竟哪只猫儿不偷腥呢?”
说话间一只葱白水净的柔荑搭上邢稚莺的肩头,邢稚莺正不由得心下叹息,却倏觉一道暗劲由背后透入,立刻解开她先前被点中的穴道!
莫名错愕之际,邢稚莺陡见身侧一道暗影激射而出,恰如乌云出岫,又似蔽日千光,其中更有寒芒灿若闪电,怒袭“银蛇潘安”刘凌飞!
不及霎眼之间,只闻一声惨哼,血光迸射之刻,唯见黑白瞬分。
黑影寒芒乍收,旋即悠然静立,白影却如风中残烛,终究落得萎顿于地。
身姿婀娜,丰韵娉婷,虽然面覆黑纱,难窥真容,却自有一派风流气韵从骨子里透出来。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脑中萦绕着这两句赞叹,邢稚莺终是敛衽为礼,由衷钦佩的道:“多谢这位姑娘仗义相救,姑娘只用一招便制服了刘凌飞这淫贼,实在大快人心。”
殁心轻轻一叹,跟着摇摇头道:“邢大小姐过誉了,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那家伙毕竟还是逃了一条性命。”
邢稚莺闻言一呆,定睛处不由得掩口轻呼,敢情那萎顿于地的只是一袭白袍而已,另外还有两根断指落在血泊之中,显然是刘凌飞所留。
邢稚莺一时之间瞠目结舌,方才之战虽然只有一瞬,但她并未见到刘凌飞抽身逃离,为何此时却是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