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淫贼当真轻功过人,又岂有凌虚飞渡之能,乃至不留下丝毫痕迹?
殁心看出邢稚莺的疑惑,当下轻咳一声道:“这是五遁之术,那家伙行走江湖多年,总有几分保命之道。只可惜方才邢大小姐与我并无默契,否则若是你从旁夹攻,我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将他截下来。”
邢稚莺翟然一醒,羞愧之下红着脸道:“姑娘教训的是,都怪我经验浅薄,反应又太过迟钝,我……真是见笑。”
殁心摇头一笑道:“邢大小姐无须如此,我并非有意责怪。”
此时倏听姚琳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责怪?我看你跟姓刘的勾勾搭搭,一味夹缠不清,分明藕断丝连,难道不是你故意将他放走的?”
殁心微微一顿,随后敛衽为礼道:“这位姑娘是平凉崆峒派的高足吧,方才情势所迫,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姚琳狠啐一声道:“不必假惺惺!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殁心倒是涵养不差,听罢淡淡的道:“我是不是好人并不打紧,只想奉劝姑娘一句,以你眼下的能为,绝不是刘凌飞的对手,倘若真想报仇,最好另寻他法,免得自误误人。”
姚琳登时一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殁心不再理她,径自转向邢稚莺道:“相逢即是有缘,日后若能重逢,再与邢大小姐论交也不迟,今日我有要事缠身,就此别过了。”
邢稚莺见殁心言辞爽利,而且全无市恩之意,不由得心生好感,于是张臂一拦道:“这位姑娘且慢,敢问你所说的要事,可与这座石阵有关?如果目的相近,咱们可以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