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听懂了,也看明白了这场戏。
他把拳头松开,目光收回,继续淡定地落子。
任先生也继续说下去:“你如果真的爱她,就成全她和少铭吧,专心地把集团打理好,叔很看好你。”
裴墨手执黑子,沉吟着,没有立即答应任先生的话,也没有着急落子,他看着棋盘,问道:“您觉得,这样的安排对水心最好?”
任先生叹了口气:“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呀!眼下集团遇到困难,岌岌可危。俗话说,由奢入俭难,水心从小没吃过苦,不懂得没有钱的日子有多难,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她更幸福。”
“您觉得水心不懂没钱的日子有多苦,我却觉得,您不懂水心。”
说着,他落下手中黑子。
任先生微微一愣,再看棋盘,不禁锁眉。
裴墨已温和而坚决地将他的白子围追堵截。
没有退路的,是他,而不是裴墨。
这一瞬间,任志鲲对眼前的年轻人莫名产生一丝的恐惧和陌生。
他突然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心思缜密,并且野心勃勃。
但任志鲲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棋局,也不止一次起死回生过。
他淡定地再次执起一枚白子,寻找着一线生机,同时对裴墨说道:“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