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病人总说自己没生病,我老家有个表弟就是这样,听说是被女人甩了,见了心理医生就嚷嚷着自己没疯。”夜叉也不跟他计较:“没事的,吃一段时间药就好。”
“傻逼!不信你自己摸!”乌鸦抓住夜叉的手腕,把那只大手放在了樱的颈部。
“我知道我知道……”夜叉正说着,忽然也愣住了——指尖传来了温热的触觉,紧接着的是一阵来自颈动脉的平稳起伏。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夜叉大惊失色,脸上的横肉又开始抽搐:“这怎么可能!你他妈的别开玩笑了!”
“我开你妈的玩笑!”乌鸦也大骂:“她他妈的还活着,她没死!”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夜叉喃喃道:“我没疯,我真没疯啊!”
“病人总说自己没生病!”乌鸦不再理会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积水坑里来回画圈圈的夜叉,他轻轻抱起了樱,感受着怀里传来的柔软和温热。
确实没错,不是错觉,女孩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着,她还有呼吸,此时没有理会他们这两个又哭又笑的家伙似乎只是因为她处在昏迷状态而已——樱还活着,这个女孩从三百多米的高空坠落,连死侍都被摔得四分五裂,可她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外伤,难道是因为体重很轻所以在空中飘了起来?所以落地的时候才没有受伤?
越想越觉得扯淡,但如今好像也只能用扯淡的逻辑来解释这件事,总不能是两个人都疯了吧?
“感谢佛祖!”
乌鸦眼含热泪地向天喊道。
……
电梯门打开,满地都是积水,源稚生和橘政宗终于到达了地下车库。空气中残留着隐约的腥味,说明不久前还有死侍在这里活动,现在它们已经离开了。
源稚生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他的体力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因为失去了斗志。
他只是强烈地想喝酒。
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洗去那种疼痛呢?他是大家长,万众瞩目的黑道领袖,他这种男人是不能流泪的。
橘政宗拖着他往前走,此刻这个筋疲力尽的老人居然是他们中最有力量的。他们涉水而过,留下哗哗的水响和沉重的脚步声,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凝视着他们,可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会发现只是停在阴影中的车,车灯微微反光。源稚生目光空洞,而橘政宗目光警觉,他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在后面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