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脸,遮住了脸上的伤痕,露出另外半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慕晚晚有些恍神。
这场面,让她有种他们根本没离婚的错觉。
她受了蛊惑一样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却在感受到他脸上温度的时候陡然回神。
她在干什么!
慕晚晚闪电般缩回手,她一边拍打燥热的脸给自己降温,一边默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之后,她赶紧跳起来跑到一边,跟他离得远远的。
初春的天还有些凉意。
慕晚晚去护士站借了个毯子给傅行司盖上,正要转身,却见傅行司口袋里露出一截纸条,她怕是什么重要东西,抽出来准备叠好放进他口袋。
结果……
一眼看到了纸条上“狂犬疫苗”那几个大字,再看一眼时间,打针的时间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慕晚晚满脑子的温情全被炸碎了。
搞了半天。
他今天来医院是打狂犬疫苗的!
被她咬一口,竟然来打疫苗!
太侮辱人了!
慕晚晚肺都要气炸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不该管他,让他过敏痒死算了!她想都不想,粗暴地扯掉傅行司身上的毯子还给护士。
这混蛋不配盖毯子。
活该冻死!
“哎,不盖了?今天有点冷呢。”
“没事。”
慕晚晚皮笑肉不笑,“他皮糙肉厚,耐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