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让摸着胡子笑得高深莫测,“让等着娘子的好消息。”
子矜盯着崔让,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崔让人老成精,愣是没让她看出一点端倪,子矜只能无奈放弃,“还请先生静候佳音。”
……
给越来越难缠的两个学生讲完课,崔让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出王府,骑上马直奔幽州军驻地。
经过重重盘查,崔让终于在日落之前见到了萧绍,萧绍也顾不上还未处理完的文书,把笔一丢拉着崔让就开始询问家中近况。
“虫娘与檀奴近来可好?前些时候我让人带回去的生辰礼他们可还喜欢?两个月没见该是又长高了吧?何平可还尽心?他们近来在忙些什么,怎不给我寄书?是只我一人没收到还是王妃那里亦是如此?”
崔让被萧绍的问题糊了一脸,却只能一五一十的作答,早知道就不忽悠燕王把重心放在幽州军了,现在燕王碍于军中规矩不能时常归家,他不光要负责两位小主人的启蒙,还要承受燕王夫妇的双重压力,他怕不是要英年早秃?
“先生的意思是大郎君帮着大娘子把何平交给蓟州御史行部了?”萧绍摩擦着茶盏,若有所思,“是什么罪名?”
“听行部的人说是不事正业,把持王府庶务;不敬燕王,自比亚父;罔顾人伦,离间父子。”
自比亚父?
萧绍哭笑不得,他这是被两个孩子当枪使了吗?
“看来先生把他们教的不错。”萧绍意有所指。
可不是吗,才六岁的孩子就学会借刀杀人了,当然学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