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瞧着轻笑一声,她脚一勾窗,鱼跃而入。
这屋中摆着一张团桌儿,上头坐了五个人。顾甚微破窗而入,众人眼睛一亮,皆是起了身。
“你可算来了,若再不来,酒就要被说书人喝光了。”
说话那人穿着一身黄衫,瞧着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端是生得风情万种的,说话之时眼波流转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书人被她这般一说,拿起酒壶替顾甚微斟上了满满一杯,冲着她招了招手,“快来快来,这可是陶掌柜的珍藏,平日里舍不得拿出来好酒。”
见顾甚微瞧他,他立即放下了酒盏,冲着顾甚微佯装做了个拍惊堂木的手势,“你且将心放在肚子里,最近韩春楼定是日日说那伪君子的真丑事。我这边口一开,整个汴京城里说书人都得跟上。”
“不出三日,汴京周边人尽皆知,不出七日,便是在那苏州城的黄口小儿,都能嚼上一段了。”
顾甚微哈哈一笑,冲着说书人竖起了大拇指,“如此盛景,当真是一绝。”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又冲着在座的人抱了抱拳。
“诸位,我且来晚了,先自罚一杯。今夜还多亏了你们替我拦住顾言之那老贼。”
顾甚微的话音一落,一个拿着玉骨扇的中年书生却是摇了摇头,“我们是去拦了,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原想着紧赶慢赶,比预计的提前进了汴京城,能够帮着你一二,却不想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那顾言之不用我们拦,马车行了半道儿,便又自己折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