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那慢悠悠行驶的马车瞧了过去,一脸的不可置信,方才他听到熟人的声音便没有注意到马车底部。
这回被顾甚微一提醒,只见那黑黝黝的马车底部不知道何时垂出了一只惨白的手。
那手指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看上去斑驳无比,十分的骇人。
就在他盯着看的一瞬间,他听得身边的顾甚微小声的嘀咕道,“三,二,一……”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只见那马车的底部轰隆一下垮了下来,木头被摔了个四分五裂。
“哎哟!”
一个男子的呼痛声响起,不光是那惨白的尸体掉了下来,还跟着掉下来了两个衣衫凌乱的人来。
前头拉车的马儿被吓了一跳,猛地一蹬蹄子终于将按捺了这么久的暴脾气一口气发泄了出来,拖着那坏掉的马车轱辘猛地顺着山道冲去。
驾车的车夫大惊失色,不停地“吁吁吁”的喊着!
可那马儿这会儿像是叛逆的傻儿子,一个劲儿的撒丫子跑了起来。
韩时宴瞧着这一幕,简直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感觉前头的灌木丛都要将他的手心扎成了马蜂窝,好家伙好家伙!
他怎么觉得,自从他认识了顾甚微,就没有一日是平静顺遂的,每一天每一天都会出现让他觉得前头那么些年都白活了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