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觉得御史台已经够有战斗力了,现在想来那算什么?那简直就是风平浪静!天下太平!所以,顾甚微方才那么长剑一划,将人的整个马车底给削掉了?
亏得她不能上早朝,不然的话这一剑若是再高一些,岂不是瞬间能够站在她前头的所有官员削成秃顶……
韩时宴甩了甩自己的头,他的脑子果然坏掉了!
这些前头的官员就包括他的父亲还有一溜烟的叔伯长辈们……虽然他们啰嗦得很,但罪不至此。
不光是韩时宴发懵,那从马车里头掉出来的二人更是彻底地懵了。
好好的马车坐着,怎么就突然掉在了地上,一抬头马顶都不见了?
顾甚微蹲在那里,欣赏着二人的表情,差点儿没有乐出声来!这二人当中的女子瞧着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一身海棠红的衣衫,头上簪着的一朵牡丹绢花半垂了下来,她云鬓半散衣衫凌乱,口脂糊出了嘴边。
而在她的旁边,则是呆坐着一个瞧着二十左右的白面书生。
那书生生得极好,可谓是明眸皓齿,尤其是一身皮肤雪白雪白的,像是刚刚端上来的杏仁豆腐。
便是那芙蓉楼里的绿翊姑娘,都远不及这小郎君美貌。
他穿着一身绣着繁华的丝滑锦衣,有些不谙世事的发懵,这样的表情让他身上的风尘气一下子少了许多,变得更加好看起来。
中年妇人率先回过神来,她抬起手来猛推了小郎君一把,险些将他掀翻在地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我先扶起来,这头动静闹得这么大,一会儿该有人来了!怎么有你这么不机敏的人,这连伺候人都不会,空长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