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智临大师说的这一群人,都是她回汴京城之后碰见过的,或者是有关联的人。
大师是否筛选了一遍并不重要,这棉锦可能是今日来过五福寺的任何一位年轻女客,她可能某位年轻的夫人,也可能是未出阁的贵族人家的小娘子,还有可能伪装成寻常来烧香的百姓,亦或是藏在大户人家下人堆里的某位女婢。
虽然他们知晓了她许多特点,可除非是案发之后立即封山,一个个的排查,那还有可能将她筛出来。
可离案发到藏尸已经过去了一上午,若是跑得快的话,她这会儿都能出汴京地界了。
虽然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可她还是从智临大师提到的那些人当中想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顾甚微想着,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他站在那里盯着桌上智临大师用过的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前被她扯破的衣服洞这会儿好像变得更大了一些,都开始拉丝了……只是这破衣烂衫穿在了韩时宴身上,不知道为何竟是一点都不显得窘迫。
反倒是让人莫名的觉得,这就是汴京城中最时兴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像是皇帝披着麻袋上早朝,你也觉得那是刚做的龙袍。
顾甚微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收回了思绪,又在脑海中排了一遍智临大师说的那些人名。
最后还是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马老夫人身上。
前几日她去韩时宴的住处,见了一条叫做糖糕的黑狗。当时韩时宴向她介绍糖糕的时候说马红英的母亲马夫人十分擅长驯兽,尤其是马和狗。
她家中狗舍里的狗王生了四只小犬,便给了韩时宴,吴江,马红英还有韩敬彦一人一只。
吴江同马红英的狗都带上了战场,永远的留在了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