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山三兄弟劫船乃是偶然之举,袁惑的恰巧相救却未必是命运的相遇。”
她说着,顿感豁然开朗。
韩时宴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却是让她有了清晰的思路。
“袁惑乃是殿前司都检点,平日里主要在禁宫当值。他那时候为何会在苏州返回汴京的船上救下了绿翊?”
“按照绿翊的说法,他们的商船自始至终都没有同那水匪发生过打斗,他们几乎是没有反抗的就束手就擒了。在没有流血冲突的时候,袁惑身为朝廷命官,不抓人审问是否有同伙,不问水匪老巢在哪里。”
“也不将他们交给漕运上的官员,或者是当地的父母官审理,直接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而且”,顾甚微回想起绿翊的话,“在杀光水匪,赃物全都在水匪船上的情况下,她事后并没有能够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不光是老鸨盛芙蓉替她置办的东西,还有她父亲留给她的贴身戴着的荷包。”
顾甚微越说脑子越是清明。
韩时宴瞧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唇角。
他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抬起来触摸她发顶的手,无论多少次,看到这样的顾甚微他都一样的怦然心动。
她不是那花园里盛开的鲜花,也不是笼子里雀鸟,而是那在天上英姿勃发的鹰。
有的人天生就应该是这样意气风发的。
“倘若说袁惑乃是贪官,那些东西都被他收为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