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还得脸皮厚,她生气捶你就让她捶,她若想跑你就拉住她……”
韩时宴认真的表情立即变成了怀疑,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崔以行,生硬地说道,“我去寻韩敬彦,已经到了。孩子满月我会送贺礼的。”
顾甚微生气捶他就让她捶?顾甚微想跑他去拉住她?
崔以行这分明就是想要他死!
这厮大约没有见过一拳将人捶出脑浆子的姑娘!韩时宴想着,冲着那崔以行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朝着大理寺卿的院落行去。
崔以行瞧着他的背影简直是一头雾水,他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韩时宴,怎么跟小孩儿一般,说翻脸就翻脸。”
他说着,小跑着跟了上去,凑到了韩时宴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你堂兄怎么突然来大理寺了,我还以为他回京叙职之后会去枢密院。”
韩时宴脚步一顿,蹙了蹙眉头,“不知,官家自有安排。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崔以行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因为韩敬彦是韩时宴的堂兄而觉得有什么是不能议论的,他同韩时宴认识这么多年,太了解他的为人了。
他想着,压低了声音道,“也不是不妥,就是吧谁都没有想到。韩敬彦不是一心想要做实事么?我以为他会在地方上成了一方大员,然后再回汴京直接入枢密院呢。”
“而且吧……我们一早收到风声,这大理寺卿原本官家是属意苏承苏老大人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换人了。”
崔以行说得十分坦荡,他资历尚浅,如今能做大理寺少卿已经是机缘巧合破格提拔。
进士算什么,满朝文官皆进士,谁还不得一级一级的熬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