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即便不是韩敬彦,那也是别人。
见韩时宴看他,崔以行笑着眨了眨眼睛,“日后我便要在你堂兄手底下讨生活了,总得搞清楚上峰的心思,才能更好的溜须拍马不是。”
韩时宴无语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不知道。”
崔以行也不纠缠,他见韩时宴继续往前,举起手来挥了挥笑道,“我儿子满月记得来啊!别带什么贵重的,来个金锁就可以!”
韩时宴没理会他,径直地进了韩敬彦的屋子。
韩敬彦正坐在一堆卷宗当中,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字,“来了,先喝杯茶。明心,给时宴上杯花茶,糖少放些,要克制些。”
“为什么?”
正在研墨的小厮明心见韩时宴有正事要说,忙微躬着身子朝着门口走去,临到门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什么为什么?你在朝为官,平日里就是这般行事的么?不见礼不寒暄,劈头盖脸就质问?”
“御史是要直臣谏臣没错,但也并非不懂礼数的二愣子。不是么?”
见韩时宴直勾勾的盯着他瞧,韩敬彦声音软和了几分。
他轻叹了一口气,“兄长不是要教训你,而是时宴呐,官家他没有办法庇护你一辈子。你这般直来直往的惯了,不经意间会得罪许多无须得罪之人,这并非是长久的为官之道。”
韩敬彦有时候忍不住想,一别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