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不大舒畅,这个为我淘米洗衣做饭的女子,终究有一天是要离去的,想想就有点伤感。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对纺织弓弦的工具,经常把玩一番。
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吱呀声,她吓了一跳,以为机器被她弄坏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这东西用起来就是这声音。
她说这种纺织弓弦的声音比京城的纺织仪器大太多了,像是驴叫。
我生在南方,影响里没见过驴,想着驴这种东西在北方应该是很常见的。便问她有关于驴的一切。
她扑哧一声掩嘴笑了,一边摆弄着机器一边和我讲起关于驴的一切。
那个下午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整张脸容光焕发,神态美极了。
我感觉铺子里的物件让这个离乡的女人安下心来,不再去念着他的弟弟,以及那座遥不可及的京城。
很多次我甚至出现了她会一直留下来陪我的错觉。
我和她读书,从做弓制弩的教程到文学作品。
我认识的字儿不算少,她显然是饱读诗书,但还是乐意听我读。
这样的日子平静又温暖,持续了两个月,她的弟弟还是没有回来。
夏去秋来,正是现在这样的一个时节,秋雨下了下来。
我记得那晚电闪雷鸣,雨声很大,风也很大,让人无法安心睡觉。
我双手抱头,听着雨声淅沥。
我看见了女人,她双手抱在胸前,来到了我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