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湿了,像刚刚落水了似的。
“我房间里漏水了。”她说。
我穿上衣服跑去看,嗬,这哪里是叫漏水,整个天花板都几乎被狂风掀走了。
倾盆大雨落下,不出一刻钟这房间就会变成一个水池。
我赶忙采取补救措施,招呼了几个伙计搭了个雨棚,勉勉强强遮住雨。
可这房间明显无法睡人了,我那铺子不是旅馆,哪里有那么多房间,女人只得到我房间里去睡。
我本来说让她睡床上,我睡地板,但她执意要打地铺。
这一夜我焦灼不安,一方面是因为雨声太大,和积水的房间,另一方面是美人在侧,难以入眠。
渐渐地,四周狂风骤雨更加猛烈了一点,我听见身后有衣物摩挲的声音,没等我转身去看,一个软润的身子就贴住了我。
我惊呆了,知道是女人上床了,又不敢乱动。
我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闻见她的发香。
良久,她一动不动,我一直这么侧着身睡也不是个事儿,况且被子都被她占了去,便翻过身来。
我一点点扯过她身上的被子,这时她睁眼了,想鱼儿游到水里一般钻进我怀里…
暴雨过后,家家户户或多或少地受了点损失。
几个熟识的邻居家里都是水漫金山,甚至有个孩子被淹死了。
那孩子的父母在坍塌的房屋面前跪着哭喊,说苍天不公。
我看不过去,于是在修补屋顶的同时拿出了一些银两救济遇难的家人。
我和那个女人走在泥泞的路上时,远远地过来一批人,有的骑着马,有的踉踉跄跄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