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清了为首的那个跑着的人时,惊呆了,那人正是女人的弟弟!
他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的那股侠客气势。
一见到姐姐,那人哭诉着说他找着了队伍,却在一个叫咸水荡的地方被一伙土匪给绑了。
土匪向京城江家讨要赎金,江家派人来了,但京城到这儿快马加鞭也得一个多月,这人同他伙伴就在土匪窝子里度过了一个多月,那生活想必是很惨的,出来的时候都不成样子。
见到弟弟来了,姐姐知道自己必须得走了。
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要来,但它真的来了,还是不敢面对。
我和女人交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神,到最后都泪眼蒙蒙的。
她一步三回头,坐上马匹走了。
我失魂落魄了一年,到了来年冬天,冷得厉害。
一个骑着马,长着一张马脸的粗犷汉子来到了我的铺子。
他喊:“有叫严森的吗?”
我出来应答,那汉子手里抱着一个婴孩,一见我来,他竟把婴孩交到我手上,一面说:“这是你女儿。”
我惊呆了,莫非那晚和女人一夜欢愉,留下了种?
汉子笑了笑,神情证实了我的猜测。
“她把你的骨肉生下来,又托我送给你,好一个痴情女子。”
我当时差点哭了,看那女孩子不过两个月,还没有出牙呢。
我把女儿抱回家去,心里决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去京城把她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