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山间飞鸟啾鸣,日光穿过层层云雾,柔和里又透着懒散。
季梧桐沿着栈道往山壁最高处走去,锤锤昨天提到的老头子和诗音还未拜会。
行到最高处,阵阵清风徐来,季梧桐轻轻叩响了诗音的房门,“在下季梧桐,前来拜会诗音姑娘。”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眼前女子看上去比季梧桐年长些。玉颈香肩,轻纱裹身,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姿与眉目间的凌厉相反。
见诗音穿扮如此随性,季梧桐应当是扰了这位姑娘的清梦,眼神只好望向别处。
见季梧桐眼神躲闪,诗音姑娘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冷声道:
“拜会完了吗?还是再看上几眼?”
听闻如此,季梧桐只好连声道打搅冒昧,眼神最高处只敢看到诗音双膝。
“砰”
还没等季梧桐作揖罢了,木门便被狠狠关上,季梧桐被关门声惊的浑身一颤,吐了吐舌头就往后山走去。
想来待在总地的这几位肯定都是些不入世的高人。看不透他们的仙级,更摸不透他们的古怪脾气。
季梧桐翻过山顶往后山山腰走去,远远便能看见空旷处有一座小院。
走近了再看,院里石屋两间,屋前草棚青烟袅袅,草棚旁有颗大槐树。
槐树下的躺椅上,睡着一个身着短衫的枯瘦老头,白发苍苍满脸厚褶。
来到院前,季梧桐这番更小心谨慎了些,“老伯,在下季梧桐,前来拜会。”
话罢,季梧桐站在原地等着这老头有所回应,可半晌已过,依旧没有回应。
季梧桐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声音小了些,“在下季梧桐,前来拜会。”
又喊了一声,那睡在躺椅上的老头子依旧没有回应。
胸口无起伏,叫喊无回应。季梧桐仙力探出,在老头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生机。
迟疑片刻,季梧桐立马冲进了院里,这才看到老头面若死灰,气息奄奄。
这是濒死征兆,季梧桐一边捏住老头人中,一边附在老头耳边大喊,“老伯!老伯!!”
叫了七八声,老头忽然两眼一睁,慌乱间连人带椅摔翻在地上,季梧桐赶忙伸手去扶,老汉扶着自己的老腰直吆喝:
“哎呦,哎呀!老汉我这把骨头都要被摔散了!你们这群年轻娃娃!难不成要拿了我老汉的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