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啥?叫你俩送人回家,怎么还给人补上房顶了?”
裴宝珠悠哉游哉地拿起糕点吃着,“三哥心善呗,见人家房顶坏了,巴巴儿地就上去补了。”
裴怀礼面色一红,“娘,人家都留我们吃饭了,梦娘她爹腿脚不好,房顶都漏雨呢。”
裴老太心里一琢磨,估摸着裴怀礼兴许对柳梦娘有几分意思。
“那梦娘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宝珠你说说看。”
她不问裴怀礼,裴怀礼肯定会往好了说。
“梦娘家里还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弟弟,爹是跛脚,她娘看起来比你老太多了,头发都白了,我看家里还有药罐子,估计也是在吃药吧。
还有还有,她们村没有牛车,瞅着咱家的牛瞅了好久。
梦娘家里头的房子,跟咱们村疤头家的差不多,石头堆的,冬天还漏风,用干草塞着的。”
跛子,吃药,石头屋,俩弟弟,buff叠满了,这样的人家,裴老太一听就知道是有多穷。
和她家老三,绝无可能。
不求娶个城里姑娘,至少也要娶个家境殷实的,不然老想着帮衬娘家。
“小妹,哪有你说的那样,梦娘家里只不过清贫了些。”裴怀礼辩解道,他对柳梦娘,是有几分朦胧的好感。
“行了,以后又见不着了,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一回,别管人家咋样了。
老三,这段时候空闲,你好好研究研究机器,没事儿别瞎跑了。”
年少时朦胧的感情,在裴老太看来,是脆弱的,轻轻一掐就掐断了。
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提起柳梦娘,裴老太寻思着过完年该给裴怀礼相看人家了,得早早的定下来,避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