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长老,不用拿总坛来压我。你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吧?”钟魁懒洋洋地下了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另外三名弟子也下马站着歇息。
王长老望了一眼天空,沉吟道:“今晚月色不错,虽然风有点儿大,但不影响赶路。咱们就在此地分开,然后各自在野外找个地方歇息一阵儿,吃点儿东西,也让马吃点儿草,歇歇蹄。歇好了,继续赶路,仍然像白天这样,不要走大路,只走荒僻小道,一直到洛阳城西南的龙门镇洛阳分坛才能放松警惕。”
“好,那你们爷孙俩一路,我们四个一路。”钟魁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王长老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和本草从郑州城南面走,经梅山、嵩山,到达颖阳县城后从南面进入龙门镇;你们从郑州城北绕行,经荥阳、永安、洛阳,从北面进入龙门镇。咱们就在龙门镇洛阳分坛汇合,你们的路线近,道路平坦,可别比我们晚到啊?”
钟魁笑道:“我们的北线确实好走,你们的南线也太绕了吧?明明只剩二百里路了,你这么绕圈,至少得多走一百五十里吧?您老是长老,怎么能让您这么辛苦呢?要不咱们换换?”
王长老亦笑道:“不必。郑州-洛阳一线,你作为洛阳分坛坛主的儿子,自然比我熟,路上遇到情况,也容易应对一些。我们爷孙俩就吃点儿苦,省点儿事,走南线吧!我可提醒你:北线比南线危险,你们可千万别贪图舒服,走大路,更不能走水路,黄河上的船帮里可少不了柳家堡的眼线!”
钟魁不耐烦道:“知道啦,王长老,我们可是幽冥教中青年一辈的菁英,又不是三岁孩子了。保证一根头发也不少地到达龙门镇就是了。”
王长老双目微眯,沉声道:“神教之名,除非在总坛或是分坛,其他地方,一次也不能提。这个规矩你爹没教过你吗?”
钟魁连连抱拳,退后三步,道:“行了,我的长老,我都是要做洛阳分坛副坛主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这些?他们仨就交给我了,您就放心吧!走了,郑师弟!”其余三名弟子闻言,一同上马,随钟魁向北而去。
望着四道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王本草忍不住道:“北线有这么危险吗?要不我们跟他们换换吧?”
王长老白了侄孙一眼,哂道:“你半年前才在永安杀了人,这么快就忘了?你走北线?万一让人认出来怎么办?!”
王本草一怔,羞愧得只知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