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二人在一个名叫郭店的小镇找了一个避风处,喝了些水,吃了两块饼,又给马儿喂了几块饼,饮了些水,方才继续南行。
北风呼啸,二人并不催促,只管让马儿一路小跑。待天亮时,已行至嵩山脚下。
王本草仰望太室山,叹道:“清风观的玉成道长就在山上,真想找他再切磋切磋。”
王长老笑道:“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眼下还是赶路要紧。咱们现在可以去掉伪装了,这样更安全。”说着,取出水袋,开始湿脸。王本草如法炮制。
二人卸了伪装,又换了身衣服,马鞭轻拍,向西而行。
却说钟魁等人一路向北,行至郑州城西的圃田镇时,在一处废弃的茅草屋内歇了脚。一时人困马乏,四人吃饱喝足,便躺着睡了一阵儿。待醒来时,已过子时。
姓郑的弟子惊道:“坏了,咱们睡得久了,别落在王长老后面了。”
钟魁冷哼道:“郑师弟,怕他作甚!虽说他也位列长老,但在教中的地位,只怕还不如我爹呢!这种老残废,也就王本草那个傻缺对他言听计从。我与父亲行走河洛这么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
郑师弟问:“那咱们接下来怎么走?还按王长老说的从小路走荥阳、永安、洛阳,从南面进龙门镇吗?”
“走?谁还走得动啊?你们屁股疼不疼?腰酸不酸?”钟魁反问道。
众人皆道:“疼啊!酸啊!这破马,快把骨头都颠散了。”
钟魁点头道:“那就是了。我有个好主意:咱们直奔汴口,那儿是黄河与汴水交汇的地方,人多船多,就我们四个,没人会注意。咱们把兵器包好了,舒舒服服地坐船去龙门镇,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