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一掏,里面塞了八张银票。
“这知府是怎么想的,对他行贿有什么用?”
赵明诚本来想着把银票和金子都留在房间里,又想万一这东西被下人拿走,那知府还毫不知情,以为自己接受了他的东西,赶明儿给自己找麻烦怎么办。
他赵明诚怎么能受贿呢。
赵明诚就把银票加金子用桌布包了起来,待知府张崇喜送他们出城时,赵明诚主动和张崇喜靠近,随后把那一整包都塞进了张知府怀里。
张崇喜唯恐被众人瞧见,这就快速把东西给塞在了衣袖里。张崇喜完全没料到赵明诚如此不上套,这让他完全无法向赵家开口。
赵副监领着赵明诚等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张崇喜却皱着眉懊恼,“赵挺之老奸巨猾,怎么生了这么个笨蛋儿子。他竟然不收我的礼,怪了!他真的是赵挺之的儿子吗?”
“肯定是,谁人年纪轻轻可以做到副使的位置?这不是走了旁门还能是因为什么?”潞州作院院事鲍余在一旁道。
“其他人收了没有?”张崇喜眉头打着结。
“收了,都收了,昨天夜里赵副监可很享受。”
“那还真是怪了,怎么就一个赵明诚不肯受。”
“年轻人,不懂道上的规矩。估计等他下次再来,就懂了。”
张崇喜摇摇头,“明年我就该回汴京了。看来赵御史还没把他这小儿子教会啊,当年这一套还是他教会我的呢。”
“这赵御史,名气颇大。听说当年正是他弹劾了苏学士。”
这潞州院事极其恭敬的听着,张崇喜也就多讲了几句,“如今苏学士被贬去詹州,也有他一份。不过苏学士,也就受一些不知内情的年轻士人喜爱。如果真要说用心做官的,还得是赵御史。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心里也都有个数。像苏氏兄弟之清流,写文章是好手,可是这做官,哼——连门都没摸到。做人不急于一时的光鲜,还是细水长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