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府这句话可谓说到妙处。不愁笑的不大声,就怕只能笑一时啊。”
赵明诚跟着副监,辗转半个多月,去了四处作院,一切都清点妥当,终于从水路一路南下回汴京。
这次一路南下顺流而下,自然快哉有如千里风。
赵明诚赶在月末终于回到了汴京城,这次一回到家里,赵思诚亲自来城门前接他宝贝弟弟。
只是一个月没见,赵明诚整个人像是从西北逃荒而来的。说话声音都带一股儿西北味。
“二锅——”见了赵思诚,赵明诚很是激动。
赵副监前去述职,赵明诚等人各自散了回家,一回到府里赵明诚就瞅见家里又装扮的喜气洋洋的。红绸缎满屋子的挂。
“你怎么出去一趟,瘦的跟猴似的,是吃的不好吗?”
“吃的可好了,都是山珍海味,就是这活太累人了。数兵械、验兵械太累人。”赵明诚一边说,一边打起二郎腿靠在桌子上。
赵思诚嚷嚷道,“你不走文官的路,做个通判,非要去那军器监,肯定是要受罪的。”
“不过,好在我此行不虚啊,可长了不少见识。”
“怎么?难不成你遇见山匪打劫了,还是遇见有人向你行贿了?”
“二哥,你真的猜的好准,我全都遇到了。我去了五个作府,没有一个不行贿。刚离了汴京城,就被人打劫了一顿。还是汴京好啊。”
赵思诚怔了一下,他看着赵明诚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遭遇,但是却又不提一字的细节,他极力作出平静的模样,“现在知道为何人人都只想留在汴京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