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叔父的难处,长青明白。”
这话出口,倒叫卫方耘意外,“想你年轻,还以为有些话,你非要说出口才觉畅快。”
孟长青跟着笑道:“侄儿虽年轻,但也知道做人不能只图自己畅快,叔父多次为长青兜底,长青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卫方耘看着孟长青点了点头,“难得,难得!”
孟长青不知道卫方耘在感慨什么,她又不是什么正经大少爷,有后台撑着,她自小看他人眼色长大,看懂卫方耘的意思,哪里是什么难事?“这些时日下来,看得出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有些话,我得告诉你。”卫方耘面色凝重。
“请叔父指教。”
“你为北山县所立的功不小,这些功绩放在任何一个官员身上,都能得到朝廷的奖赏。”卫方耘说,“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为你请功的奏本不知上奏了多少,但不论是朝廷还是皇上,都没有半点回应,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孟长青很有数,毕竟遭受不公正对待的是她,她自然比其他人更先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