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弟,这是什么话,”叶辉放下茶杯,哈哈一笑,那声音洪亮得差点把房顶都给掀翻了,“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不提也罢。”说着话,叶辉侧头看看秦浩峰,“在江城,谁不知道你秦老弟是陈阳的得意门生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眼力那可是经过陈阳亲自认证的,杠杠滴!”
叶辉一边说,一边还竖起大拇指,冲着秦浩峰挤眉弄眼,那表情,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所以说啊,秦老弟,今天我叶辉是诚心诚意地来请你帮忙的,陈阳不在,这铺子里就你眼力最好了,你可不能推辞啊!”说着,叶辉也不等秦浩峰再推辞,直接伸手打开了手中的盒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瓷瓶,放到了秦浩峰面前。
那动作,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根本就不给秦浩峰拒绝的机会,直接放到了秦浩峰面前,“秦老弟,您上眼!”
我呸!这叶辉,真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往后躲,他还往前凑,跟唱双簧似的。这瓷瓶往我眼皮子底下这么一放,就跟剥了皮热乎乎的烤红薯塞我手里似的,不接烫手,接了整一手黏糊糊的,这可咋整?
秦浩峰心里暗骂,这叶辉,真不应该玩古董的,他应该去唱戏!这一手逼宫计用的,真是妙啊!这明摆着是:你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叶某人不客气了!
秦浩峰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就像是被迫吃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少,您这……您这……哎呦喂……”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这一心想着,等哪天我这小店混不下去了,就去您那金碧辉煌的铺子里混口饭吃,您这一出手,直接就把我后路给断了啊!”
叶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这笑声里,得意中带着几分狡黠,就好像一只老狐狸看到小鸡仔落入了自己的陷阱。
“哎呦,秦老弟,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啊!”他一边说,一边亲热地拍着秦浩峰的肩膀,那力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俩好呢,“这不是大家交流学习嘛!来来来,柱子兄弟,你也过来瞧瞧,我可是听说,你们俩的眼力,那是不相上下啊,今天正好切磋切磋!”
柱子本来在一旁看得义愤填膺,刚才秦浩峰那卑躬屈膝的样子,自己早就看不过去了,要不是因为有外人,自己非得上去给他两脚。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叶辉,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现在听到叶辉招呼自己,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气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就等着秦浩峰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去撕碎猎物。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白色瓷瓶,心里暗自嘀咕:我到底要看看,是个什么物件!
柱子仔细端详着瓷瓶,秦浩峰则在一旁偷偷观察,他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这瓷瓶,他别说见过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这要怎么鉴定?
他偷偷瞄了一眼柱子,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完了完了,这回真是要栽了!情急之下,秦浩峰灵机一动,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一直默不作声的劳衫。
他冲着劳衫招招手,“老三,你也过来看看。”
叶辉听到秦浩峰的话,眉头微微一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秦浩峰,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他……行吗?”那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质疑,仿佛在说:就他也配?
秦浩峰一看叶辉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叶少,您就别笑话我们了,我们三哪个行啊?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您就让我们一起研究研究,集思广益嘛!”
“哈哈!”叶辉听完,仰天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得意和轻蔑,“好,好,好!那今天你们三个就好好研究研究,这瓶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别让我失望啊!”
“什么器形、什么年代、什么工艺,可别让我失望哟!”叶辉笑呵呵看看秦浩峰,“我很看好你们的!”
柱子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那只瓷瓶上,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脑海里,叶辉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态再次浮现,心中暗暗想到,难怪叶辉如此嚣张,敢情是手里有宝贝撑腰。这物件,别说是在市面上,就连他翻阅过的古董书籍中,也很少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