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当即提了食盒便走。绣橘生怕撞破内中二人好事遭了埋怨,于是这活计自然就落在了司棋身上。
司棋又磨蹭了好一会子,这才到院儿中叫道:“姑娘、俭四爷,要用晚饭了。”
过得须臾,内中才传来李惟俭的回话声:“知道了。”
李惟俭好半晌才施施然出了正房,与红玉一道回返而去,那迎春却始终不曾送出来。
司棋心中暗忖,莫非方才俭四爷将姑娘就地正法了不成?她连忙进到里间,便见二姑娘迎春穿戴齐整,偏生面如血色泛着红晕。
四下嗅嗅,又不曾嗅到古怪,司棋这才纳罕着说过两句话,随即自去外头忙碌。
二姑娘迎春端坐床头,双腿紧紧夹着,回想方才种种,依旧心绪激荡。他……怎会那般?就好似小孩子一般呢。
是了,俭兄弟自幼没了父母,许是想吃那里……也是有的。他是恣意了,迎春这会子却犯了难,内中小衣汗淋淋的,亵裤也如前儿夜里一般。
可这会子天色还早,若要更换只怕便被司棋、绣橘知晓了去,到时她又如何做人?
哎,明明说得好好儿的,怎地他又来作怪?这般作为,倒是弄得二姑娘如今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难受。
转念一想,他不但来了,还比往常更……迫切,果然如他所说,心里头念着自己呢。就是不知,念着的是自己的身子还是旁的。这话便只能心里头想想,不好问出口。
想来,也会念着旁的吧?
迎春本就是个绵软的性子,从不知婉拒,便只能任凭李惟俭一步步的胡乱作为。
这会子房中只她一个人,不免便有些胡思乱想。一会子想着不知何时还会再会,一会子又想他若再作怪该如何?如今都这般了,这最后一步总要守住,还不曾成婚呢。
至于她能否嫁过去,李惟俭只说不用多想,他自有办法。迎春便信了李惟俭,果然不再多想。
绣橘回来了,展开食盒将晚饭铺在桌面上,招呼道:“姑娘,用饭了。”
迎春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别扭地过去落座。刚好司棋斟了闻茶,迎春心下一动,提起茶盏小抿一口,忽而装作呛到了,咳嗽连连不说,还失手将茶盏掉落在了衣裙上。
司棋、绣橘连忙过问,迎春只道:“不怪旁的,是我自己呛到了。”
绣橘便道:“姑娘先去换一身衣裳吧。”
迎春顺势应下,心中透着小雀跃。待她换过衣裳,司棋自去将方才那身拾掇了,捧到院儿中正要寻粗使丫鬟浆洗了,忽而蹙眉低头嗅了嗅,然后转头似笑非笑地瞧向正房。
心中暗忖,二姑娘想来方才没少吃俭四爷的手段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