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朱肃皱眉沉思,姚广孝所言非虚,以如今北方的战局处境,确实很可能有大臣因忌惮高丽反复,而力求老朱压下这件事。
若是不能对永嘉侯一击毙命,朱肃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以后怕不是连门都不敢出。
“忌惮高丽……想来应该无妨。”又想了想,以老朱那暴脾气,若是想要做成这件事,应该也不会被区区高丽所羁绊。
更何况,自己父子可是开了未来视的,想拉扯住高丽局势,以老朱对政治的老道必然有他的办法。
说不定还能借力打力,给高丽未来的李成桂之乱再加上一把柴呢!
“至于理由太荒唐……”朱肃想了想。“和尚的意思是,我应该想法子让朱暹的‘作乱’,更加可信些?”
“阿弥陀佛,可不可信倒是无妨。此事太过唐突荒唐,无论如何若存心攻讦,皆有机可乘。”姚广孝双手合十。“贫僧的意思是,殿下最好,能让他人不敢多言攻讦,或是让陛下有理由名正言顺的驳斥攻讦……”
“不敢攻讦?”
朱肃想了一想,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姚广孝:“……和尚,非要如此吗?”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诳语。全凭殿下决断。”姚广孝干脆闭上了眼睛。
狄猛、狗儿、李荣等皆面露不解,不明白朱肃和这黑衣和尚打什么哑谜。朱肃在心中苦笑,让老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驳斥攻讦,办法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
之前因为自己伤重,逾矩住在帝王寝殿乾清宫时,不也是差不多的处境。
只要自己这个儿子受伤,老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暴怒,名正言顺的压服朝臣勋旧……
“和尚,最好你说的这个法子有用。”想了想朱肃还是咬咬牙,在狗儿等人惊骇的眼光中拔出了长剑。“不然,我就宫了你让伱做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