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嘉豪看似在征求严福堂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在严福堂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哪怕他现在看见严福堂一时难以接受,但他必须按职责要求这么去做,而且他也是妇人之仁,他不会因为严福堂这会难受,就产生同情的心态。
严福堂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他在抽烟的同时,已经将自己被交流的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要说富阳副厅级的干部有不少,偏偏他被抽调到了。难道这是巧合吗?,严福堂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这事背后没有推手,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这样,那他还要求强留下来又有何意义,还不如换个环境,眼不见为净的好。
严福堂将烟头放进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劲地左右按捺了几下,随后他抬头冷静地对卞嘉豪说道:“卞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至于要求,我没任何要求,如果卞书记再没其它要谈的事情,那我回去收拾下自己的办公用品”。
“福堂同志,我们要谈的话题已经谈了,你回去准备下也好,毕竟时间比较仓促,那我就不留你了。”
卞嘉豪点头回应了严福堂,随后他又客气地补充说道:“哦!,福堂同志,明天你去省委组织部谈完话回来后,我和其他市委常委一起,为你开个欢送会,希望你抽出时间来参加”。
严福堂在心里将自己定位成是一个失败者,而且他更不愿意听到同志们看似好意的鼓励,这种鼓励对他来说无异是一个极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