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条件,周彦根本无法拒绝,他笑着答应,“赵老师,既然如此,那我没问题。”
见周彦答应,赵季平开怀道,“那好,就预祝我们再次合作愉快吧。”
……
中午周彦没走,留在赵季平家里吃饭,还陪着赵季平喝了两杯。
喝完酒,赵季平又留周彦喝茶。
喝茶的时候,赵嶙也在旁边坐着,孙玲找着机会说道,“小嶙,你学习上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一问你周彦哥。”
周彦笑着摆手,“我们考过这么多年了,学习可能还不如赵嶙。”
“小周你太谦虚了,我可听老赵说,你是施老师的得意门生。”孙玲先是夸了周彦一句,随后又微微叹了口气,“小嶙后年就要毕业了,现在我们天天都在操心这个。”
周彦忽然品出味来了,他问道,“赵嶙是要走音乐道路么?”
“我是想让他跟他爸一样,走作曲这条路。”
赵季平翻着眼皮子,不咸不淡地说道,“也不一定要子承父业嘛,不要给赵嶙太多压力。”
虽然赵季平这么说,但是看他表情周彦就知道,他肯定也想让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他们家算是艺术世家,赵季平的父亲是著名画家赵望云,抗战的时候还跟老舍创办过《抗战画刊》。而孙玲呢,也是学音乐的,之前跟赵季平是同学,主攻大提琴。
在这样的家庭里面,孩子走艺术道路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周彦对赵嶙的情况不了解,他也不好给什么具体建议,但是他知道,既然今天孙玲当他面说了这个事情,肯定说明他们还是想要让赵嶙考央音。
央音是全国音乐的最高学府,作曲更是王牌专业,想学作曲的当然都想进央音。
其实赵季平之前在央音学习过,但他不是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而且也过去很长时间,时代不同,情况也不同了。
当然了,赵季平也可以走走关系,帮儿子运作运作,但是赵季平未必愿意拉下这个脸来。
他赵季平的儿子没考上央音或许会让他丢面子,但是他儿子靠着走后门进央音,那他更是脸上无光,而且央音作曲系的关系还真不好走,别到时候开了这个口,还没把儿子送进去,更是丢脸中的丢脸。
周彦笑了笑,说了一些自己的经验,“其实考我们系,关键还是有三点,钢琴,视唱练耳,最后就是作曲。我们系之前考作曲,只考一首钢琴曲,不过后来增加了一首艺术歌曲,艺术歌曲要按照给定的词来写,钢琴曲是老样子,给主题,一般写成单三就行了。”
单三就是单三部曲式,也叫三段式,由三个规模相近、相对独立的段落组成。
这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只要是有想过考作曲的人应该都了解过,就像是高考一样,科目就那么几个,大纲也都划定好了,考多少分就看学生平时学的如何了。
孙玲当然也都知道这些东西,但是她毕竟也没有经历过现在的艺术生考试,更不知道央音作曲考试的考官偏好。
看到孙玲一脸担心的模样,周彦忍不住叹了口气,做家长的都不容易啊,看来赵嶙的水平应该不是很好,才叫孙老师如此担心。
他当了十几年的老师,这样的表情不知道见过多少,但是教育这件事情非常复杂,不是急就能解决问题的。
赵嶙已经高二了,还有一年就要去考试,这时候也就只能抓重点突击一下,其他的再想提升就很难了。